《小王子》
作者:〔法〕聖埃克蘇佩里。
六歲那年,我在書上看到一幅很精美的畫,那本書和原始森林有關,名字叫《真實的故事》。畫里有條大蟒蛇正要吞食野獸。這裡是那幅畫的副本:
書上寫著:「大蟒蛇會把獵物整個吞進去,完全不咀嚼。然後它們就無法動彈了,要花六個月的時間邊睡覺邊消化。」於是我的思維飛到叢林裡去探險,最後用彩色蠟筆畫出了處女作。我的第一號作品。它是這樣的:
我把我的傑作拿給大人看,問他們怕不怕。
但他們回答說:「帽子有什麼好怕的?」
《邊城》
作者:沈從文。
由四川過湖南去,靠東有一條官路。這官路將近湘西邊境到了一個地方名為「茶峒」的小山城時,有一小溪,溪邊有座白色小塔,塔下住了一戶單獨的人家。這人家只一個老人,一個女孩子,一隻黃狗。
《我與地壇》
作者:史鐵生。
我在好幾篇小說中都提到過一座廢棄的古園,實際上就是地壇。許多年前旅遊業還沒有開展,園子荒蕪冷落得如同一片野地,很少被人記起……。
它等待我出生,然後又等待我活到最狂妄的年齡上忽地殘廢了雙腿。四百多年裡,它一面剝蝕了古殿檐頭浮誇的琉璃,淡褪了門壁上炫耀的朱紅,坍圮了一段段高牆又散落了玉砌雕欄,祭壇四周的老柏樹愈見蒼幽,到處的野草荒藤也都茂盛得自在坦蕩。這時候想必我是該來了。十五年前的一個下午,我搖著輪椅進入園中,它為一個失魂落魄的人把一切都準備好了。
《老人與海》
作者:〔美〕海明威。
他是個老人,獨自劃著小船,在灣流中捕魚;八十四天來,他沒打到魚。起初四十天,有個男孩跟著他。但四十天沒捕到魚,男孩的父母對他說,這老人現在絕對是個衰神,倒霉到了極點;受他們吩咐,男孩去了別的船,那船第一個星期就抓到三條好魚。
每天看到老人劃著空船進港,男孩感到很難過;他總會跑下去,幫他搬走捆好的繩索,或是魚鈎、魚槍,還有裹著船帆的桅杆。船帆用麵粉袋打了補丁,捲起來宛如象徵永久失敗的旗幟。
《暗算》
作者:麥家。
一個已經幾十年不見的人,有一天,突然在大街上與你劈面相逢;或者一個素不相識的人,有一天,突然成了你的故交摯友,然後你的人生像水遇到了水,或者像水遇到了火,開始出現莫名的變化。我相信,這樣的事情說起來大家都有。我也有。坦率說,本書就源自我的一次奇特的邂逅。
《藏獒》
作者:楊志軍。
在我七歲那年,父親從三江源的玉樹草原給我和哥哥帶來一隻小藏獒,父親說,藏獒是藏民的寶,什麼都能幹,你們把它養大吧。
小藏獒對我們哥倆很冷漠,從來不會沖我們搖頭擺尾。我們也不喜歡它,半個月以後用它換了一隻哈巴狗。父親很生氣,卻沒有讓我們換回它來。
過了兩天,小藏獒自己跑回來了。父親咧嘴笑著對我們說:「我早就知道它會回來。這就叫忠誠,知道嗎?」
《額爾古納河右岸》
作者:遲子建。
我是雨和雪的老熟人了,我有九十歲了。雨雪看老了我,我也把它們給看老了。如今夏季的雨越來越稀疏,冬季的雪也逐年稀薄了。它們就像我身下的已被磨得脫了毛的狍皮褥子,那些濃密的絨毛都隨風而逝了,留下的是歲月的累累瘢痕。坐在這樣的褥子上,我就像守著一片鹼場的獵手,可我等來的不是那些豎著美麗犄角的鹿,而是裹挾著沙塵的狂風。
《百年孤獨》
作者:〔哥倫〕加西亞·馬爾克斯。
多年以後,面對行刑隊,奧雷里亞諾·布恩迪亞上校將會回想起父親帶他去見識冰塊的那個遙遠的下午。
那時的馬孔多是一個二十戶人家的村落,泥巴和蘆葦蓋成的屋子沿河岸排開,湍急的河水清澈見底,河床里卵石潔白光滑宛如史前巨蛋。
世界新生伊始,許多事物還沒有名字,提到的時候尚需用手指指點點。
《生命冊》
作者:李佩甫。
我是一粒種子。
我把自己移栽進了城市。
我要說,我是一粒成熟的種子。我的成熟是在十二歲之前完成的。我還告訴你,我是一個有背景的人。我有許多老師,家鄉的每一棵草都是我的老師……早在十二歲之前,我已讀完了三千張臉,吃過了田野里生長的各種植物,見識過了各樣的生死。此後生活的每一天都是過程了。過程是不可超越的。
我之所以把自己展覽出來,是為了讓你了解,在這個世界上人跟人是不一樣的。每個人都是有背景的。一個人的童年或者說是背景,是可以影響一個人一生的。
《我們仨》
作者:楊絳。
有一晚,我做了一個夢。我和鍾書一同散步,說說笑笑,走到了不知什麼地方。太陽已經下山,黃昏薄暮,蒼蒼茫茫中,忽然鍾書不見了。我四顧尋找,不見他的影蹤。我喊他,沒人應。只我一人,站在荒郊野地里,鍾書不知到哪裡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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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文值得借鑑的經典開場白[朗讀]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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