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賊賭輸了錢，開一門洞開，遂生竊取之念。躡手躡腳進門，先看見牆上的精緻掛鐘，正欲拿時，突聽有人說：「別動，碰紅鐘！」賊驚，屏住呼吸鼠眼四顧，但見牆角床上醉臥一人。甲賊見狀對乙賊小聲說：「拿了牆邊的氣筒吧。」床上人耳特靈：「別忙，我碰七筒！」賊大驚，互耳語：「這定是麻將壇上的癮君子，我們拿點與牌無關的東西吧。」正說間，乙賊碰響了桌上的酒碗，甲賊急道：「小心酒碗！」床上人夢中道：「碰九萬！」乙賊許是氣昏了頭，忘了自己是來做賊的：「叫你碰，叫你碰！九萬老子『胡』牌！」床上人立即爭辯：「不可能，不可能！我有三個九萬，四個七萬，你怎麼『胡』牌？」一急便從夢中醒來，見房中有兩個人，便又怒道，「怎麼又是三缺一！不是叫你們再去約一個嗎？」說完轉身靠牆，復又睡去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