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張是大好人，只是長得像張飛，原在國營餐館干粗活，偶爾也幫助收銀。碰到想白吃或掏錢不利索的主，老張過來，牛眼一瞪「吃不起，別吃！」，賬就結了。
李胖子開了一家生意不錯的夜總會，體胖心不寬，常為客人要求打折心痛。有一天見到老張在餐館協助收銀，5天後老張當了夜總會的收銀員。老張收銀時是不笑的，也不開口，等客人至少說了倆次要求打折後，老張才冒出一句「玩不起，別玩！」，通常的結果是，一把錢扔在他臉上或地、下，附帶一句「不用找了」。李胖子笑了，笑了半個月不笑了。他發現「玩不起的人」 不來玩了，看來只有讓老張走人。他也怕「雇不起，別雇！」，費了好大勁，為老張包了一個據說主副業收入有一、兩千的「旺廁」，沒費什麼勁，老張就服從了組織的安排？
入廁費對現代人來說是習慣開支，三急時也顧不得討價還價，看來老張的名言是聽不到了。事有湊巧，這天，一位西裝革履的眼鏡先生捂著肚子衝到老張的地盤，翻遍口袋就沒那要命的五毛。苦著臉把知道的好話全說完了，全身上下都願作抵押，老張還不動聲色，直到快哭出來時，老張才手一揮「進去吧」，眼鏡先生的謝謝還沒出口又聽到「拉不起，別拉！」。